樂悟(文前看置顶)

年年有今日。

【池苏】偏执

接6.14苏文谦向池铁城开枪之后

私设苏文谦没有接受gaj给他的科长职务

ooc预警 我就喜欢拽牧鱼

含暴力示爱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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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铁城是死在空中的。

被他自己绑上的炸弹炸死,而这个炸弹爆炸的原因是苏文谦开的那一枪。

等量代换一下,好像是自己亲手杀了池铁城。

曾经苏文谦信誓旦旦且坚决地说“我不碰枪,我开枪只为救人,不会杀人。”

可是到头来,苏文谦说的却与做的不一样。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池铁城,自家师兄,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枪下。


在群众眼里,他是除掉坏人的英雄。

在警察眼里,他是洗心革面的高手。

在池铁城眼里,他还是那个多愁善感向阳而生的文谦。

可在他自己眼里,他却是个越来越无情的人。

苏文谦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对不起池铁城了。可是池铁城伤害了那么多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他宁愿这么自我安慰,也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池铁城产生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其实他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信,该怎么面对。


就这样吧。

他似乎又是那个每天都泡在酒里酩酊大醉的窝囊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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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谦坐在凳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辛辣的酒精灌下肚子给人的神经带来一种莫名地兴奋感。苏文谦盯着酒杯发呆,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自己与池铁城恩断义绝的那个晚上。


“文谦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这已经是池铁城这一晚上不知道第几次提出的了。苏文谦却嗤之以鼻。

“然后呢?每天被你锁着双手被你囚禁着,然后和你拔剑张弩的对打?池铁城,你不嫌烦我嫌烦,有多远滚多远,谢谢。”

眸子后面反射出来的不只是光,还有刚刚被缝合的黑暗。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跟我回去。”

“不如,你跟我恩断义绝吧。”


几乎是飞快的,池铁城就揪住了苏文谦的头发,恶狠狠地吻上苏文谦的嘴唇,“你很清楚你这句话同等于放屁,我只能告诉你两个字那就是做梦。”

“这就很简单了,放开我。”苏文谦挣脱开池铁城的唇,舔舔嘴角被他咬出的血迹,撅过男人的手,让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拿下去,却被池铁城反扣住手腕,压在身后。

“你想打过我,还有点儿费劲。”池铁城终究是怕苏文谦疼的,所以把他的手腕放开了。

“即使是打不赢,我也得反抗。”

池铁城听到这句话却突然生气了。


“反抗?没有我苏文谦你能反抗到哪里去?”池铁城气极反笑,“别挣扎了,在这里,”他戳戳苏文谦的心口,“你仍然是爱我的,而我也是如此。”


池铁城永远都那么了解苏文谦。

永远,也是天生如此。


“你想让我屈服,也只有两个字。”

池铁城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冻住了一样,似乎是失去了珍宝,或者是最重要的东西被偷走,他开始惶恐,他怕苏文谦真的会离开他。

“做梦。”


尘埃落定,拳脚碰撞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鲜血从扯起的嘴角溢出,声带带动舌头发出一阵阵威胁似的嘲笑声。明恍的灯光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血珠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鲜花。视线变的一片血红,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越放越大,一切骤然黑了下去。

在彻底昏迷的那一刻,苏文谦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这是苏文谦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苏文谦都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再睁开眼之后就得到了池铁城离开的消息。

最终,是池铁城选择了放手。


不知道为什么,回忆让麻痹在酒精里的神智清醒了许多。苏文谦开始审视池铁城这个人,开始寻找池铁城身上每一处与自己不同的地方。


池铁城,在这场爱情中,一直都狼狈着,也一直都小心翼翼。

他这个人是偏执的,是暴戾的。他生来骨子里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杀气,偏偏又在那么一个环境下长大。以至于池铁城的眼神能让周围的一切都如冻住了一般。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把长这么大以来的温柔和好脾气都给了苏文谦。

可惜的是,给的不够多。

因为苏文谦感觉不到。


又或许是感觉到了,但是不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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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谦晃晃悠悠地在街上走,偶然间看到街对面卖冰糖葫芦的,走过去找老板要了一串。

酸甜的糖葫芦带动味蕾。苏文谦不是很喜欢这种酸甜的口感。他爱的是巧克力融化在嘴里那种的甜腻,而不是酸甜的糖葫芦。

只不过这种酸甜,和记忆中某一次酸甜重合了起来。


那时候苏文谦还没有痛失父母,他仍然是苏家的小少爷。

和池铁城打弹弓打累了,就到街上买两串糖葫芦吃。池铁城知道苏文谦的嘴刁喜甜不喜酸,便没给苏文谦也要一串。又知道这人过会儿一定会要一颗山楂来吃尝尝甜味,就给苏文谦留了两颗。

“铁城,那两颗你要是不吃…”

池铁城看着眼巴巴盯着那两颗糖葫芦的样子,不由觉得苏文谦非常可爱,于是又嚼了一颗糖葫芦,低头便用嘴唇裹住要糖葫芦的唇瓣。

甜味萦绕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犹如池铁城心尖上的苏文谦一般甜。

苏文谦愣愣地接受下这个吻,然后面红耳赤地听着池铁城的调侃。


这是他们确定心意的那一天。


怎么手里的糖葫芦越来越苦了。


是因为沾染了池铁城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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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爸!”小雪跑过来抱住了苏文谦,一脸嫌弃地说,“苏爸爸的头发怎么和鸡窝一样啊?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吗?”

苏文谦摇摇头说没有。

正是因为每天都在睡觉,才能逃避池铁城已经死了的这个现实。


按理说,三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苏文谦曾以为自己做到了,直到真的对池铁城开枪的那一秒,他才明白过来。

所谓的忘记,不过都是再也不想面对的回忆罢了。


“文谦,你脸色很差。”秦紫舒从秦宅的台阶上走下来,眼睛恢复了视线以后她的瞳仁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几天没休息好。可能是有些忙吧。”苏文谦也对紫舒笑一笑,用同样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

“可是…”

可是你不是拒绝了gaj让你当科长的提议吗,你又何来忙这一说呢。

“好吧。”


苏文谦本以为自己见到小雪之后会好一些,但没想到看着小雪眉目间已经偶尔能瞥见那个人的样子,心里更是堵得慌。

池铁城,你还真是活着想把我锁住,死了也不让我好过。


苏文谦拿起那顶在家里放了一些日子的池铁城生前总是戴着的帽子。

“铁城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就饶了我吧。


松江的雨是连绵的,雨滴落在房檐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盖住了室内有人掩面的哭泣声。是细碎的,想憋也憋不住的哭声。

你那么偏执一个人,怎么就对我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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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必达来找苏文谦是必然的。

“苏文谦,我仍然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给你的职位。这次你除掉池铁城立了功,局里面一定会嘉奖你的。”

但是苏文谦打断了他。

“曹组长,我上次已经给过很明确的答案了。我不会过去的,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不参与dang派斗争。”

见曹必达还想再说什么,苏文谦挥手让他闭嘴。

“我的确是帮你们对付了池铁城,是因为我不希望他继续伤害无辜的人。而不是我愿意帮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做什么,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们手里。”


其实苏文谦本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奈何gaj居然把池铁城的死作为他邀功的条件。苏文谦看不得他们这给脸不要的毛病,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不会去的,这帮人怎么就记不住呢。


“还有,如果你再和我提池铁城的死,我不介意再去gaj走一遭然后逃出来。这次,我没有什么妇人之仁了。”


苏文谦当着曹必达的面关上了房门。


“池铁城,他们怎么敢用你的死来说我做得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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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乐西点房上的阁楼已经被警察们封了起来,有意义的东西估计也被带走了。可苏文谦还是想去看看,他不担心自己能否进去,他胆心的是自己没有勇气进去面对那个人生前所居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警察到来之后就什么都没了就连床褥也被不知道是西点房还是gaj的人收走了。

如今留给苏文谦的是光秃秃的墙壁和床架子。苏文谦知道池铁城的习惯,这床,他自然是没睡过的。


苏文谦觉得有些累了,转身要走却被角落里的一个符号吸引。

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然后快步走过去在符号附近摸索。

这是池铁城和苏文谦之间专属的暗号。

意为“这里有东西。”


没过多久他就摸到了一个盒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一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和小雪的那些满满一盒子不一样,这里只有一封,厚度也适中。


看到熟悉的字体,眼泪就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的字丑,上不了台面。文谦的字啊,练过。”这句话是池铁城说的。


“写的漂亮。”


但苏文谦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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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谦拆开信封,拿出那些信纸阅读。


“阿谦,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任务已经成功了。当然了,如果是失败的话,那么我应该已经死,或者是逃走了。不过不管结局如何,这封信你是一定要看的。我不担心那些共d会找到,毕竟这个符号只有你我知道。

而我了解你,你一定会来看一看的。


“很抱歉我以前骗了你那么多次。骗你杀了杨之亮,骗你把小雪秦鹤年和紫舒带上了船,骗你说我要放弃狙击离开松江,甚至连段振鹏的死我都是骗你的。

其实如果不是我,你的手不会抖了三年。如果不是我,你不会一直愧疚于杨之亮的死。如果不是我,你一定能好好生活。

是我把你锁得太死了。


“可这么久以来,我唯一没有骗过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对你,从始至终,深爱如初。

也许你感受到了钟楼上的那一吻,你这么恨我,定是反感的吧。

在那个钟楼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我没办法把每一件都说给你听。

我也很抱歉,让你一次次的陷入危险。刺杀白松奇和武藤是这样,救你越狱也是这样。可是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满身血污我是多么心痛,在救护车上摸不到你的脉搏我有多么着急。

其实这些我本来想一并告诉你,可是时间偏偏不让我们好好团聚。

罢了,你不用知道我的挣扎。


“原来命运赐予的我们全部的缘分,巧合,默契,都是为了让你对我扣下扳机,然后葬送我。

其实我也许早就不爱你了。只是每想到以后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的占有欲就会发作,就想要拼了命把你圈住,留下来。


“其实如果我想说,我甚至可以写一盒子像小雪那样的信。可是对不起文谦,我们之间终究是散了。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你本该是活在阳光下的,而我是黑暗中的你。

那么就请你代替我,把余生走下去。

文谦,好好活着,迎接属于你的本该有的生活。

念你,不知尽头,不肯回头。


“见字如晤。”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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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顶的绝望压得苏文谦喘不过气,他哭的甚至没办法喘匀气。

从苏文谦眼眶里掉下来的,是眼泪,是悔恨,是思念,是喜欢。

最后沙哑的嗓子还是带出来了一句话。


“池铁城,我真的错了…你别躲了,回来好不好。”


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声从天边传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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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四号之后,苏文谦的世界,再次回归了黑暗。

唯一和三年前不同的,是苏文谦那双比以往更加黯淡,更加失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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