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那不是你能决定的
【复健复健复健复健复健复健】
【轻喷轻喷轻喷轻喷轻喷轻喷】
“哈利，”罗恩往嘴里塞进一根烤肠，“马尔福一家很怨恨你，”他声音含糊不清的抖了抖叉子，“虽然在听证会上你帮马尔福一家证明了他们的清白，当然了这也有马尔福他爸爸的功劳，但是马尔福他爸爸还是被免去了在魔法部的职务，他肯定记恨你。”
“我很清楚，罗恩。”哈利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从容地喝了一口，“不过他爸爸现在干嘛去了？你知道，德拉科他还只是学生，他妈妈有没有工作我还真不知道。”
“那就是属于马尔福的秘密了，不是吗？”赫敏抖了抖报纸，插了一嘴，“你可不能指望你能从马尔福嘴里得到他家的近况。”
哈利顺着赫敏的话一想，也确实是这个意思，马尔福家即使破败了，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的也仍然是高贵的马尔福家的血液，他们的傲气是不会被泯灭的。单就这一点来说，想要知道马尔福家的近况，就非常困难。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德拉科的？”罗恩忽然说话，“我刚刚没发现这个问题。”
“我不是已经叫了一年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哈利和罗恩赫敏在流亡寻找魂器的路上哈利就一直不停地在称呼讨人厌的马尔福为德拉科了。
但那时要事当头，没有人会在意哈利称呼自己的死对头为什么，罗恩也不会在意。
“帕金森？”哈利避开德拉科，独自找到了潘西，“我听说马尔福他爸爸被免去了魔法部的职务。”哈利无视了潘西的白眼，“你知道他爸爸现在干什么去了吗？”
“波特先生，我没有权利去打听德拉科家的事，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潘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声，“除非明天魔法部就颁布一台法律命令我们当救世主问话的时候必须如实回答！”黑发女孩转过身，头也没回的走了。
“她干嘛对你那么大意见？”罗恩呆呆地看着潘西的背影。
“与其好奇这个，倒不如问问我自己为什么一时犯糊涂找一个讨厌我的斯莱特林打听马尔福，”哈利摇了摇头，“我脑袋真是秀逗了。”
“对啊哥们儿，你为什么要打听马尔福？”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奇。”哈利回答道，但成为食死徒是他们家自己的选择，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走吧罗恩，我们去上草药课。”
哈利来到了猫头鹰棚，他总是想给谁写封信，或许是因为重回校园之后仍不习惯没有海德薇的存在。那只陪伴了自己六年有余的伙伴，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轻轻地啄自己手指了。之前听哈利提起海德薇死了的消息时，罗恩提出再买一只猫头鹰，但哈利摇了摇头，表示反正七年级他们不会上了，再买一只即是对猫头鹰的不尊重，也是浪费钱。
正当哈利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抬眼看见了德拉科。他想装作没看见，但那个人已经顶着一头仍旧光滑整齐的金发走过来了。
“我们家落魄了，而这都是因为你，圣人波特。”德拉科没有赋予这句话太多的感情，只是张开嘴唇苍白的问道。
“我可没逼迫你们去当食死徒，马尔福。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哈利麻木地回敬。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咎由自取？”金色头发下的脸涨红了，很明显是动了气。
“我承认也有伏地魔的威逼利诱——也许威逼更多一些，但是马尔福，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也不是自愿当上什么所谓的救世主的。”哈利提高了嗓门，也开始生气了。
他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的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不好吗？
“但你赢了，你不会受到影响还会被万人吹捧，不是吗？你的家族不会遗臭万年，你的爸爸也不会被撤——”
“如果我输了，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吵架，因为我会像太多人一样埋在那个冰冷的墓碑下面！”哈利越说越激动，“这是你期望的，对吗？”
德拉科没说话。
“另外，我没有爸爸，我爸在我记事之前就死了。”哈利深呼吸了几次，“如果你非要论个对错，那我们只能把罪魁祸首定为伏地魔。”
哈利说完就走了。
他没有回头看德拉科，甚至没有发太大的火，他觉得自己只是疲惫，想倒头狠狠睡一觉。
哈利确实这么做了，他下午没有课，于是在寝室睡了一下午，晚餐的时候才起来和罗恩一起去礼堂吃饭。
“哥们儿，你最近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罗恩正在用勺子挖布丁，然后把布丁送进嘴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瞧，你现在甚至不怎么开玩笑。”
“哦，罗恩。”赫敏放下书，打断了刚想说话的哈利，“哈利前不久还经历了一场大战，你实在不能指望他在奔波了一年，失去了很多朋友和亲人之后还活蹦乱跳——不好意思哈利，我并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
哈利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所以罗恩，赫敏完美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罗恩点点头，耸肩继续吃果冻。
另一边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大多都是愤愤不平的说着什么，并且带着幽怨的意思盯着哈利，时不时还会用目光扫向德拉科。
“但是更多的人更讨厌波特，你瞧，”布莱斯放下手中的盘子，语气无奈又没底气，“大家都在盯着波特看，认为全是波特的错。”
“就这样吧，事情的走向也不是波特能决定的，黑魔王总有一天会失败，就算打败他的人不是波特。”德拉科起身离座，布莱斯跟上去和德拉科一起回了寝室。
“你今天有点奇怪，”布莱斯提出德拉科话里偏心哈利的问题，德拉科把哈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算是表示赞同哈利的观点。
“可是这不像你，德拉科。”
德拉科听到这句话后转过身盯着布莱斯，问道：“什么像我？我应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大喊波特你他妈真该死，然后制作一个波特罪魁祸首的勋章每天戴出去耀武扬威地挑衅他？”
“我没有说——”
“我们长大了，布莱斯。”德拉科叹了口气，肤色似乎又白了一层，“那都是小孩儿的伎俩了。”
布莱斯也叹了口气，显然没什么可说的，就上床睡觉了。
只有德拉科知道，以前的那些小孩儿伎俩，不过是自己想要惹起波特的注意而顾弄的玄虚。以前他只要看着波特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自己就觉得挺好，他也会在心里感叹波特眼睛的颜色真的漂亮，随即发觉不对劲然后打消这个念头。
前几年进行这些活动时，德拉科说不上原因。性格迫使他否定某一个答案，给他强加上了“你只是讨厌他想找茬”的心理。但他现在已然不会再这么想，他不是傻子，他只是不愿承认。不然的话堂堂马尔福家的孩子怎么会发愁没有朋友？如此古老高傲的血统为什么会表现的像一个坏小子一样去挑衅另一个男生？
这当然都只有一个原因，但德拉科不想提起。
找了个不热闹的时间，哈利把德拉科约到了禁林附近。
“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波特？”德拉科皱着鼻子踩踏地上的树枝，似乎是不满这里树叶腐烂的味道。
“放过那可怜的树枝，马尔福。承认吧，尽管你讨厌我，你还是赴约了。”哈利指出这一点。
“我不讨厌你。”德拉科说完这句话，后知后觉有些不对，于是清了清嗓子，“把我约到这里，你要干什么？希望不是杀了我以后弃尸荒野之类的。”
哈利没有理会德拉科习惯性的毒舌，“我想找你谈谈。”
德拉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个问题，你爸爸现在干嘛去了？”
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个答案，只是内心已经催促自己讲这话问出口。
“还没想好，我家的积蓄足够维持我们的生活。”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个不劳你费心，你是不会想要捐款的。”
“嗯…那第二个问题，”哈利用手挡了挡从树叶缝隙中投射下来的阳光，“在马尔福庄园，你怎么认出来我的，为什么没有指认我？你要知道，如果当时你说yes，哪怕是一个点头，你们家现在都会是一个不同的样子。”
“我可是做了你七年的死对头，你那双眼睛里的感情我看的一清二楚。”德拉科回答，“至于为什么没有告发你…正如你所说的，你会像那些死去的人一样躺在坟墓里，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另一方面，伏地魔统治的世界未必会比现在好多少。”
“但是那个时候你好像并不害怕，只是有些紧张。”德拉科反问，“为什么？”
“我的直觉让我明白，也许你不会告发我。”哈利垂下眼睛，“这种感觉使我震惊，但安抚了我恐惧的心理。我得谢谢你。”
“内什么，你在有求必应屋也救了我一命呢。”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哈利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黑魔标记，有可能去除吗？”
德拉科闻声抬起头注视着哈利的眼睛，绿的出奇的眼睛闪着光，和身后树影婆娑的禁林相照应。
这个马尔福显然是有些惊讶，但语气仍然引人不适，“你那糟糕的成绩终于要向你展示什么叫做白痴了？”
哈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样的哈利让德拉科很不适应，以前无论他说什么哈利都会反驳自己也许是讥讽是恼怒，总之是带了很对极端情绪的，但此时哈利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答案。
德拉科最终还是妥协了，“去不除的，这东西比牢不可破的誓言还难以消除，牢不可破的誓言会随着死亡而废除，可是食死徒这个称号会永远随着我。”
哈利没说话，抿了抿嘴。
短暂的沉默之后，德拉科转过身说：“回去吧，别让所有人都以为救世主和死对头私奔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介意。”哈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德拉科停下脚步，转过剪好了头发的脑袋，浅灰色的眼睛盯着哈利看，仿佛要给哈利看出一个洞。
“你看什么？”
“另外，我刚才说我不讨厌你，是真的。”德拉科转过身继续走，哈利为了能听清德拉科的话而快速追上去，“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
哈利愣了。
“当然了，你也不用被影响，毕竟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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