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高中。
“嗯…你肯定不记得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了。”沈观明显喝多了，大着舌头往鹿禧身上贴，“我赌一瓶单一麦芽！”
“你挑个脑子没病的日子跟我喝酒行吗？”鹿禧天生的好酒量，什么影响都没有，“你这么说话特别弱智。”她嫌弃地推了推沈观沉重的脑袋。
“冲着这杯单一麦芽。”
鹿禧当然不会忘了她和沈观是怎么认识的。
鹿禧在同龄的人中上学比较早，所以她刚15就已经高一了。高一上了半个学期，沈观来到了这个学校。
那时候他还是红色的中长发，但是眉眼之间已经有了现在的样子。细长的眼眶里圈着一对儿金色的眼瞳，睫毛颀长，在阳光的照耀下给他白皙的皮肤印上了阴影。
鹿禧看了看他，倒是很有小说中风流男二的味道。
老师让沈观做自我介绍，沈观便懒洋洋地开口。
“啊，我叫沈观。”他勾起唇角，“沈阳的沈，观音的观。我这个人只和聊得来的人打交道，男女不限来者不拒。至于能力嘛…我能跟你共情哦。”
鹿禧打那天起就没相信他的话，但是男孩鲜艳的红发确实吸引了鹿禧的目光。
这一番自我介绍下来，原本冒花痴的女生居然那都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了。毕竟没有人喜欢息怒艾乐都被人知道并且还和他一起分享的感受。
“老师，我——”鹿禧懒散地举起了手，“我行。”
老师如释重负一样把沈观安排在了鹿禧旁边。
“怎么了姐，这么着急和我坐在一起，喜欢我？”沈观把书包一扔就精准的撇进了次元桌兜里。
“别自恋。”鹿禧翻了个白眼，“我好心收留你罢了。”她接着说，“共情什么的我无所谓，你也别想着和我谈恋爱，我这么多年就没喜欢过谁。”
一听这话沈观眯起眼睛看着鹿禧深紫色的眼睛，金色中闪过一道紫光，点点头，算是确认了鹿禧没说假话。
“哎，给我介绍介绍你的能力？”鹿禧听着老师讲的课《如何灵活运用能力》，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我还没遇到过会和别人共情的人。”
沈观也很乐意和鹿禧说话，于是开始有声有色地讲起自己的能力。
“我的眼睛是金色的，可以通过对视来感知你的情绪和心思，说通俗点儿跟读心术差不多。”沈观卷着自己的头发，“还有一点事我可以穿梭空间，类似于两个世纪以前的那个电影…《复仇者联盟》里的法师？”
“哦…”鹿禧点点头，“挺好玩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给我来个自我介绍啊？”
“我叫鹿禧。麋鹿的鹿，千禧的禧。”鹿禧回答说，“攻击性能力，可以重组自然元素给自己添加属性。没你那么花哨，但是能把你打趴下。”
沈观对于这种不太礼貌的介绍方式并没有反感，反而很感兴趣，“那其他人呢？你也介绍一下？”
“看到前排坐着的那个棕色长发的女孩吗？她叫江梓，班里的铁第一名，和你一样是感知性能力，可以和任何物种无障碍对话，这就是为什么她每次生物语言都考满分的原因。”
“坐在第二排的那个蓝头发的女生叫闫阅…据说和江梓是一对儿…”
现在回忆起刚和沈观认识的场景，鹿禧难免笑出声。沈观这个脑子缺血的明明比自己大了两岁偏偏要转到高一上学。结果自己高三还没上完就去执行司工作了，沈观则是继续在高中就读，后来去分局的事务司整理资料。
高中的时候有很多女生说鹿禧不检点不自爱，但鹿禧权当没听见。
鹿禧从小被奶奶带大，所以有些事她自己做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每次面对这种非议，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不予理会。
“哎，他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沈观凑过来盯着鹿禧的脸，“以你的性格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们说的是没错，我是个不良少年。”鹿禧眨眨眼，“我确实是个坏孩子，你见过哪个女生十五六岁就会喝酒会打架的？”
在这个年纪干了不该干的事儿，对错不是取决于这件事，而是取决于时间。
沈观挑眉点点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至于那些女生为什么说鹿禧不检点，是因为鹿禧和沈观之间关系的迅速发展。由于两人竟然意外的合拍，所以总是去网吧酒吧等地方玩乐。而鹿禧也不把沈观当男的，有的时候难过了伤心了拥抱一下靠个肩膀也感觉没什么。
工作以后两人还是经常联系，每次鹿禧出任务都会找沈观帮忙，然后两人玩个通宵，权当感谢。
“诶，沈观，沈观！”鹿禧拍了拍身边在桌子上趴着神志不清的沈观，“你他妈火速起来！回家了！”
“嗯…困…”
“召唤你那个空间隧道回你家睡你就不困了！”
沈观还是没反应。
“单一麦芽我不要了。”
“好嘞，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去。”
沈观笑嘻嘻地眨眼，马上就生龙活虎。
“……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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